這裡是,帝光中學體育館。
偌大的館內,只有開著一盞角落的燈。
燈光下,一名若隱若現的人影在球場上運著球。
空無一人的地方,卻傳出運球的聲音,想必是他吧...
赤司手上拿著一罐退冰後的運動飲料,腳踩著有節奏的步伐。
他的嘴角漸漸的上揚,原本俊帥的臉又多了幾分美感。
「哲也,你還在啊。怎麼還不回家?」
聽到不是源自自己的聲音,黑子有些嚇到的停下手中的運球,他緩緩的看向門口,看見的是位紅色頭髮的少年,
「赤司...你怎麼來了...」
「看你還在體育館裡,身為隊長的我,沒有道理不過來看嗎?」
「也、也是啦...」黑子有些尷尬的低下頭,他有點不敢直視赤司如同血一般的雙眼。
「好了,你今天的訓練就到這裡結束吧!別做過多的訓練,對你百害而無一利,懂嗎?」
「嗯,謝謝你...」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平常的努力吧。」說著,赤司也將手上的飲料遞到黑子面前「拿去,給你的。」
「呃...再次謝謝赤司了...」黑子伸出手,接過了那瓶還保有一點點赤司手中溫度的飲料。
充滿人群的街道上,天色早已轉黑,橘黃色的路燈照著四周。
赤司和黑子兩人並肩的走著,兩人之間只有安靜。
黑子的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他的心卻『怦怦』的跳,而且還越跳越大力,雖然他讓自己看起來如同往常一樣的冷靜,但終究逃不過觀察細膩的赤司,
「我說,哲也在怕什麼呢?是我嗎?」
「唉?啊啊...不、不是,只不、不過...」黑子有些手足無措,他從剛才就沉浸於自己的心中,完全沒有顧及於周遭事物。
「呵呵呵...不鬧你了,」赤司惡趣味的笑了笑,「其實哲也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必那麼緊張,我並不會把你吃掉之類的。」但如果是未來的話,我就不確定了。
「是...抱歉...」
回到了家裡,黑子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攤在沙發上,他的腦中不停閃過剛才與赤司相處的畫面,他開始覺得有些心煩意亂,以前,在與赤司相處的時候他都不曾那麼緊張,直到最近他才發現,跟赤司說話時難免會吱唔、與他靠的相當近的時候,心跳會漸漸的加速、與他有些接觸的時候,臉會不自覺的紅起...種種的種種,彷彿在對他訴說一個事實--自己已經喜歡上赤司了。
等一下,這應該不可能吧!他和赤司都是男生欸!男生和男生做那種事...不行不行絕對不可以!
而且,就算喜歡了...也不能說啊...
想到這裡,黑子有點鼻酸,他很少哭,但對於這種自己不擅長的事情他有什麼辦法。
難道只能這樣嗎?「但也只能這樣了...」黑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慢慢的彎下腰撿起地上的書包,一步一步的回到了房間。
另一方面...
「征十郎少爺,歡迎您回來。」管家恭恭敬敬的鞠了九十度的躬。
「嗯。通通都下去吧。」敷衍的揮了揮手,赤司沒有多看僕人幾眼,將書包丟給他們後,走到了自己父親的書房門前。
看裡面燈亮著,大概又在...
「你就是這樣,小征才一直都是一個人!」
「妳閉嘴!征十郎是歸我管的,我要如何教育他是我的自由,妳沒有資格說!」
「我沒有資格?」女人冷笑了一下「我告訴你,就憑著小征是我生的,我就有資格說!」
「哼...聽妳在唬扯,當初離婚協議書上寫得清清楚楚,征十郎由我管教,妳沒有權力和資格干涉!」
「所以你現在是拿法律來壓我囉!」
「是又如何!」
赤司站在門外面,在猶豫開不開門。
沒差...又不是沒見過這樣的場面...
赤司正想開門的時候,眼前的門就自動打開了。
「小征?呃嗯...回來啦。」女人看見赤司正巧站在門外,臉上的怒氣間轉成了尷尬。
「嗯。」
聽到了回應之後,女人便踩著高跟鞋走了。
「征十郎,你有事嗎?」
「沒什麼,只是想提醒您不要太過操勞,請務必適度休息。」
「哼...如果只是要說這個的話,你就離開吧,我還沒有累到要被你提醒。」說完,赤司的父親又戴上了眼鏡,繼續進行手邊的工作。
「那便是好。我下去了。」赤司欠了欠身後就離開赤司他父親的書房。
他的父親相當嚴厲,從小就教他如何展現出帝王的風範,如何做一位將人當成棋子一樣利用的謀略者,也因此,赤司沒有童年。他的童年只有一位令他畏懼和尊敬的父親。
赤司靠著門坐了下來,他感覺得到額頭上冒出的細細冷汗和呼吸的急促,他彷彿用光了一生的勇氣。
一位一天和他說話不到兩次不然就根本沒有或者連看都沒看到的父親,與他相處是多麼困難。
一名對他說話嚴厲...不,是冷血的父親,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像他這樣的人。
赤司的母親也是這樣被氣走的...
「呵...」真可笑,那我為何剛剛還要去找他呢?而且還聽到他們的吵架,根本就是自討苦吃嘛...
算了,想這麼多也沒用,打電話給哲也吧...
『嘟...嘟...』
「嗯?手機?這麼晚了,是誰呀...」剛洗好澡的黑子,穿著一件簡單的睡衣從浴室走出來,「喂?哪位?」
『哲也嗎?是我。』
「赤、赤司?!」黑子不免得驚呼了一下,卻聽到電話那頭傳笑聲。
『呵呵...有必要這麼訝異嗎?』
「才沒有,只是有些嚇到赤司你會打電話給我。所以...這麼晚了,赤司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跟我說的嗎?」
『並沒有。只是心血來潮打給你而已...』
「是嗎?那我掛斷了。」
『等一下!哲也...方便的話,可以請你出來一下嗎?』
黑子聽得出來,赤司他說的字字誠懇。如果這樣拒絕的話,似乎太沒有良心了...
「好。在哪?」
『...』
黑子到了赴約的公園,才剛走進去沒多久,就看到赤司一人坐在長椅上,呆愣愣的望著天空,像是在想什麼。
黑子走向前,平時洞察力敏銳的赤司卻沒有察覺。
「赤司...」
「哲也啊...抱歉我發呆了...」赤司訕訕的笑了笑,但他的嘴角並沒有上揚,他的語氣透露出一股哀傷。
「怎麼了嗎?赤司你的眼神...好像在哭。」黑子伸出手,輕輕的拂過赤司的眼睛。
「在哭?可是我並沒有掉淚...」
「對,就是在哭,憂傷哀愁還有些悲痛,笑不一定要笑出來,哭也不一定要流下眼淚,但我感覺得到,赤司你的眼神在哭。」黑子說的很篤定。
「或許吧...」
「如果可以的話,赤司你願意告訴我怎麼了嗎?」
「你想聽?」赤司有些訝異,這是他頭一次聽到黑子主動問他人的私人事情。
「不然你幹嘛找我出來?」
「嗯,抱歉,是這樣的...」
赤司將全部的事發經過和自己當時的心告訴了黑子,他越講越難過,心中更湧起一股苦意。
「原來啊...我突然覺得,赤司你很厲害欸!」
「什...」
「儘管發生什麼事,你卻能咬牙面對,還能冷靜的回應。」
赤司睜大了雙眼,他看著黑子藍色的眼睛。
跟天空一樣,很治癒(?)人心。
「但是,有些時候卻不是能咬牙面對的...」嗯,就有點像我對你的情感一樣,只能用哭解決吧...
至少最後能給予他一些安慰,也該滿足了...
「哲也,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要是你真的找不到訴說,就找我吧,我可以當你的小小依靠...」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剛才所說的你對我的情感!」
...
......
.........
「赤、赤司,我剛剛該不會...說出來了吧...」
「完完全全,一字不差。」原來哲也已經喜歡上我啦,我真是遲鈍讓哲也你等那麼久,這樣好了,我給你點補償怎麼樣?」
「什麼補償...」聽起來有些危險...
黑子吞了吞口水,露出一種『你不要靠近我』的眼神看著赤司。
「不會很爛的,反而相當好喔...」接著,赤司便吻上了黑子的唇。
不知道過了多久,赤司才放開了黑子,但後者早就被吻到天花亂墜腳都已經站不穩了。
「吶...哲也,照你剛剛說的,你可以當我的避風港囉?」
「嗯...哈...對、對呀。」
「那就好,這樣的話我就可以以避風港的名義把你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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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私心好私心我真的好私心WWWW
ALL黑什麼的不對我的胃口
只有赤黑才是我的本命XDDDD~~
所以也因此才爆字數...(你這是藉口###)
不過呢!會寫赤黑是因為...要、推、大、家、坑!!(遭毆###
所說大家快坑赤黑吧!(你是來亂的嗎?)
(路人:此人病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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